【卜岳】Face off（5）
卜凡双手搭在栏杆上，望向远处，脸上好似平静无波。
直到手里只剩下烟蒂，才仿佛自言自语地说：“真要有那一天，不用你动手。”
5
三个人把李振洋和他的行李箱送上taxi，车开走之前，他抓住小弟的手腕耳语了几句什么，小孩儿用力地点点头。
俩人依依不舍的松开手，又摸了摸头毛，这才让司机开车。
目送那辆小车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小弟才蹦回屋子里。
“干嘛呀这是，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也就十来天见不着吧？你哥我来英国时候你也没这样儿啊！”
“哼！我不是！我没有！谁谁谁谁！”小孩儿红着眼睛噘着嘴，推着人：“岳叔你不上班去吗！”
“去去去，我这就去，你俩自己玩儿吧。”被推到门口的诊所老板一边儿穿鞋一边儿嘱咐：“你别欺负你凡哥啊，中午饭时候我再回来。”
又送走了一位神仙，屋子里一下清净了好多。
卜凡刚想问问小弟中午想吃什么，小孩儿先说话了：“凡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岳叔？”
“啊？”
这么直接的吗？？？
卜凡惊出一头冷汗。
“你不说我也能看出来。”少年人独有的骄傲和自信挂在脸上。
“……”
“你可要对他好一点儿，不然……”
不然？
“不然我和我洋哥一块儿揍你！”
挥舞着小拳头的少年分外可爱，没什么威胁感，反而把卜凡逗笑了。
“你笑什么？”小孩儿有点不满。
“没有，你们真挺好的。各种意义上。”
两个人都姓李，都爱威胁人，都并不想听问题的答案，都对岳明辉很好。
卜凡是满心欢喜的接受着这些威胁，因为感觉好像被肯定了什么。
卜凡也是忐忑不安地，因为真正在乎的那个人怎么想的，他并不知道。
他更不知道的是，那个人，自己也不知道。
又过了一个多礼拜，卜凡的脸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不但可以出去自己买菜了，白天老岳工作的时候，还跟着小弟出去熟悉地形，终于不用闷在这个house里了。他偶尔也会给弟弟拍拍照片，夸夸小孩儿天使一般的脸孔，偶尔小恶魔一样的恶作剧，俩人渐渐混得越来越像亲兄弟。因为小弟在的关系，就算是周五晚上岳明辉也不出去玩了，别提卜凡有多希望小弟多住些日子了。
仨人就这么看似和谐友爱亲如兄弟的过着日子，在李振洋回来之前，没人注意到岳明辉的不对劲儿。
岳明辉不是没见过黏人的男孩儿，正相反，从小到大他跟自带什么信息素似的，特别招男生喜欢。哥们儿朋友之间勾肩搭背那是家常便饭，搂搂抱抱那是习以为常，倒退回学生时代，也是三天两头的惹男朋友吃醋。
但是，像卜凡这样的手法和操作，是让他非常不安的。
不是因为摸耳朵之类的举动太过亲密，也不是因为被搂在怀里时难以挣脱的力度，不是因为对方总是刻意缩短彼此身体的距离，更不是因为那些脱口而出毫无遮掩的甜言蜜语……只是那眼神太过炽热，眉眼太过熟悉，唇角勾起的弧度太过缠绵，触碰到皮肤的手指太过温柔。
而这种温柔明明和逝去的爱恋截然不同，却又因着一张越来越清晰的面孔而似曾相识。
他不得不承认因为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心中充满希冀，身体不由自主的渴望，他甚至怕了起来。
他开始失眠和多梦，梦中的大男孩儿还是笑得如同夏日的阳光。
有时男孩儿一手捧着篮球，一手递过来一瓶饮料，问他渴不渴；有时两人分享着一副耳机听音乐，男孩儿转过脸来，轻柔地吻着他……最后，画面总会变成黑白电影，回到那个医院，男孩掀开自己脸上的白布，问他一句：小辉，连你也把我忘了吗？
画面戛然而止，醒来就是一身的虚汗，呼吸都带着粗重的不安。
然后，一夜无眠。
渐渐地，他开始回避卜凡的视线，刻意地跟他保持距离。睡觉的时候，也只向着床外的一侧，绝不敢翻身。生怕一个不小心，睁眼的时候对上他夜夜梦中所见的那张面孔。
卜凡也不是丝毫没有察觉，可他只当是自己太过急切，让对方产生了抗拒。
他懂得什么叫分寸，也想要克制自己，然而，咳嗽贫穷和爱意从来都无法隐藏。
伸出去的手可以收回，眼神的接触要如何阻挡？
这种尴尬的日子没过几天，李振洋就忙完了工作，要过来跟他们去度假了。
在过去的几年里三个人自驾游几乎已经走遍了利物浦以南的整个英国，这一次李英超的目标是一路向北，在爱丁堡和格拉斯哥玩几天，回来的路上再去湖区露个营。
“你们要整死我呀？”老司机岳明辉提出了抗议：“这要是开车过去没10个也得7、8个小时，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谁有驾照啦？就我一人开，坐大飞机不好吗？坐小火车不好吗？妈妈对你不好吗？？？”
“可是……岳岳妈妈，我还想去露营啊，不开车怎么带装备？”小孩儿撒娇的时候称呼和口气都不一样了。
“咱们可以开半天歇半天嘛，一路玩儿过去。”李振洋把小孩儿脖子一搂，一脸宠溺。
“不是，这一路上还有哪儿你们没去过啊，有劲吗还？”腰不好的老哥哥持续挣扎着。
情况胶着的时候，一个弱弱地声音提议道：“我、我可以和老岳换着开。”
“凡子？你有驾照啊？你会开靠左的吗？”
“我有啊，我可以试试。”
三人行变成了西天取经，度假人口又增加了一个。
为了让小孩儿开心，甚至连李振洋也没有拒绝。
更何况，卜凡主动要求承担四个人的游玩费用，以感谢老岳的收留和弟弟的“照顾”，以及李振洋的不杀之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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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话的评论看得很开心，欢迎踊跃脑洞www
存货还能日更一礼拜吧起码，在没有官方小视频的日子里，大家也要开心❤
希望写得不是太OOC，虽然rps必然ooc吧哈哈……